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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文高能我是怎么开始学英语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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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出英语学习经验的过程中,总有小伙伴问我是怎么开始的。。这里rtriv到一篇旧文,谈了当时啃英语时的段子,第一次去美国的囧事,很自我认识的过程。。。此文完成于年,承蒙母校厚爱,刊登在校刊上。算是一次对那段青春的纪念吧。

游历彼岸——从中戏到美利坚

少年幻梦的破灭诚然令人心酸,但没有幻梦没有破灭没有酸楚的人生才是最可怕的。人,应当从破灭中寻求坚实的解题,使经受酸楚的心灵变得沉静稳重,从而真正寻找到自己在生活中应有的位置。即使面临“客满”,也能通过合理竞争而消除掉不合适的占位者,或者拓展出更新的社会空间,为自己和他人设置出新的座位。——记于年9月20日

1.

记录两年前的生活,且不论对记忆水平的考量,的确是件难事。因为常常对A事件的看法在开始是一个样,到末了就是另一个样。07年某日在宿舍水池边洗袜子时毅然作出去美国留学的决定,从此开始了一段轮轴转的生活:从6月拿着GRE作文考试辅导书给室友看,俩人还打趣说:“这样的文章如果我也写得出来,我就直接可以给四级出阅读题了”;到11月开始给各学校准备和寄送各种名目繁杂的申请材料;到最后等成绩、等申请结果;到08年8月奔赴美国。

在外人看来,也许故事的尾声就该如此。一个年轻的中戏学生,凭借自己的努力坚韧与对未来不渝的信心最终完成了美国研究生院的申请,从此开始追梦的生活。如果放在电影里,慢镜头应该是一架飞机徐徐驰骋,最后渐渐消失在秋天深红的暮色中。所有这一切,带给旁观者的也许是欢欣鼓舞,也许是倍感欣慰,也许是充满祝福……然而现实却是:我在越洋的飞机上看着某戏文同学出版的小说,里面提到关于“彼岸”的情节,她说:“我们眼中的彼岸可能永远没有尽头,但当你随着轨道走向它时,才发现一个彼岸其实根本不存在,可能一个转角之后就只是悬崖,下面是汪洋大海。”当时我正在太平洋的上方,沿着白令海峡进入加拿大境内。她书中的“彼岸”于我,却正像是被迷雾包裹,一切都是如此虚幻而又没有目的地。

2.

年的一月,我坐在马桶上背四级单词。那本书我现在还留着,是新东方出的《大学英语四级考试核心高频词汇突破》。我的英语基础很差。一句话里不能含有两个宾语动词是我21岁时才一拍脑袋想通的。我当时准备四级的想法很简单,听说读写四个部分,通常认为写是最困难的,我便从写作开始练习,想来攻克了这个难题,其它的都应该迎刃而解。于是我从ICQ上找来了一堆外国人的mail地址,电脑旁摆着单词书,磕磕绊绊用英文开始给人写信。我发出的第一封英文电子邮件开头的句子是:“thsongwhichsingingbymyslfdosntfoundinmylaptop(原文摘抄)”我支离破碎的英语水平可见一斑。

四个月以后,我决定考GRE。其实并不是对自己学习能力多么高估,只是觉得生活里总需要一些挑战。GRE在海外英语考试中被视作是最难等级中的一个(有人觉得国内英语专八考试难度可以与其匹敌,也有人说远远不及GRE,两个考试系统不一样,这里暂不做深究),于是我非常单纯地认为,如果经历了GRE,还有什么更艰险逾越不了的难关呢?(事实证明当时的确认识短浅)

于是接下来的那几个月过得相当疯狂。我从6月1日开始准备GRE作文,6月中下旬还要考四级。那段时间里,我每天晚上3点多睡觉,第二天早上7点40左右一定睁开眼睛爬下床打开电脑开始练作文。我同屋的一位爱好熬夜的小师妹曾这样描述:当她爬上床睡觉时,我在床下对着电脑打字;当早上她起床,我已然在床下对着电脑打作文了。于是她在床上又正好看到我也在床上的时间少之又少。

我和我对床的那位室友,一天必须吃四顿(夜里12点必须补一顿不然根本扛不住)。我们没有时间去超市,于是去一次华普就会买足一个星期的吃的。地上放不下,就堆在衣橱里。以至于到了后来,我只要从衣橱里拿衣服穿,她就立马转头说:“你又吃啊”。但是即算是这样,体重还是刷刷地往下掉。后来我戏称,GRE是一剂良方:如果你厌食,请考G;如果你失眠,请考G;如果你想减肥,请考G;如果你失恋郁闷,请考G……因为如果你考G,时间就如失去水分的海绵,除了红宝单词,容不下其它任何一种多余的情感杂质。这样的作息状态(我不推荐),一直持续到我到美国读研。

在中戏复习GRE的日子是孤独的。你没有人可以诉说(人家不知道你干嘛要考这个),你没有人可以讨教经验(知道GRE的人都不多),你更没有人可以分担心中的压力和苦闷(谁叫你自找呢)。于是当时我在一个国内著名的英语爱好者论坛(寄托论坛)注册了帐号。搞笑地是,我对床那位室友在我申请完很久去参加一次网友聚会时才告诉我,过去她转头看我电脑开着“寄托”的网页,一度以为我上的是什么征婚交友类网站,但顾及我面子又不好意思当面问……

寄托是GRE和托福的开头字母谐音组成。上面聚集了各种参考资料、前辈经验以及整个留学过程你可能经历的问题的答案。我很庆幸自己能加入这个优秀组织。尤其在复习GRE作文阶段,因为自己发表过一些如何在短时期内复习AW(GRE作文考试的简称,AnalyticalWriting)的心得体验,被其管理团队邀约为AW版块版主,用户名为“星夜无夏”(如果有机会,现在用这个名字在bbs.gtr.nt搜索,还可以找到当时被收录为精华的一些关于GRE复习和留学的文章)。

在寄托中认识的很多人背景差异都很大,他们来自北京的各大高校,学习理工科居多。与他们相识,扩大了我自己的视野,学习到了很多平常学习不到的东西。我相信,他们也有同样的感受。其中有两位是当时在AW作文版的搭档,分别来自清华的建筑系和生物系(之后这两位同学一位去了哈佛的建筑学院,一位去了伦敦科学研究院)。当时我因为要在学校补考体育,而宿舍又马上封楼,所以那位生物系的女生说可以在她们宿舍借住几天。于是我们在深夜的清华校园骑着小车出去吃烤翅,一阵清风吹来掺着虫鸣和荷塘花香。在申请期间,还有很多个这样的瞬间,尽管多数是烦闷困顿,大家还是时常找机会小聚,交流彼此在申请过程中的感想和趣事,互相打气撑过那一段非常时期。

3.

等待一个并不明确的结果也许是申请过程中最难熬的阶段。不管曾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考GT,失去了多少时光换来简历上密密麻麻的Papr标题,倾注了多少心血选校和核对选校,起草了多少次PS和SOP(PrsonalStatmnt和StatmntofPurpos),这些所谓achivmnt的东西,分明是一种历史真实的存在,没有也必不可能消逝。可是,到了申请完结那一刻,却让我不得不去刻意忽略这些已做过的功课。好像怀揣着侥幸的抓阄心理一样,旁观在offr的大转盘旁边。那时我已经在校外租房子。每一个申请季的早晨,光线扑满院子里面的马路牙子,室友的爸爸出门买菜,我开始忙碌寄送材料的事,直到远方的天开始呈现从蓝至*最后过渡到灰的色块,成为了枯枝败叶的背景。也许在申请结束不久前,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坚强和高效的夸奖我还有那么点儿自鸣得意。然而当一切完结,所有可做与不可做的努力都已经做过并且无法重来,这些夸奖和赞许已然隐隐形成心头的一处惶恐。是的,我很明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冷静,才能从一个无知者成为现在的样子;我也很明白那是基于多大的对过去已习得的成果的一种自信才能如此放手一博。但是,当申请结束,那些被细细密密分门别类的文件夹和日程表已经沉睡在硬盘里。纵然我时而开开关关,以证明我曾创造了它们,然而陡然间发现这一切都是maninglss了,对于那个最后的结果。

4.

蔡康永曾经说:有一天这些都会过去。一些微不足道的疑惑最终都会过去。年的2月,我陆续收到美国一些大学的面试通知。于是趁此机会第一次踏上美国大陆。也开始了一个人的冒险。

在3-4月期间,我一共走访了费城、匹兹堡、芝加哥、卡本戴尔、旧金山和洛杉矶的几所知名学府。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件事是去卡本戴尔见南伊力诺依大学一位传播学院教授的经历。从芝加哥坐火车出发到卡本戴尔约为6个小时车程。当时我买了往返的票,第二天下午4点开始坐回程的火车。结果车没开出去多久就抛锚了。一直到晚上9、10点才重新开始发车。等到芝加哥火车站时已经是夜里凌晨3点半了。我拖着行李从出站口出来,其他的乘客要么有人接,要么直接打车。我住在离市中心还有一定距离的青年旅舍,还要找地铁站回去。当时芝加哥的市中心已经非常冷了,路两边只有黑漆漆的流浪汉的影子。我从一座跨河大桥上闷头往前走,自己都不敢跳出来想自己所处的情境。那时候便觉得,世界这么大,如果当时我就这么消失了,也许都不会有人知道吧。

于是留学彼岸,就常常会这样感慨:对于将要达到的地方,不知道在哪里住,不知道去的路线,对于将要遇见的人和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甚至也无法作出估计。也有的时候明明知道会是如此,但就是厌倦了去搜索和确定这些信息,去熟悉一切复杂的通讯系统,打点一切生活必需,保护所有财产和文档,这样的过程周而复始。面对每一次崭新的着落,却全然忘却了紧张和兴奋。以至于离家很久之后,我竟然有时还会觉得自己是从宿舍的床上醒来,或者在地铁站迷失方向,也觉得与在北京时无异。

我也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对“异乡人”的种种状态相当熟稔,“因为毫无头绪所导致的无助感”无法真正侵袭自己。然而,在一次去旧金山的途中,飞机在最后的十几分钟时开始围着山上的绿地和彩色小房子盘旋,迟迟不肯降落。我把头靠在前座的后背上,窗外的灯光闪烁犹如袅袅烟火。我的心思也正如这悬而未落的航班,不管脚下有多少坚固和规整的归宿,而我却悬在了空中,不知道会降落在哪里,甚至失去了降落的勇气。我就是那样一遍一遍的打着转转,自言自语道,“这几乎成了生命里最艰难的几个时刻之一,对于想要做的事情因为遇到瓶颈而一时无法找到突破口,这种矛盾的处境时常攻击着自己的判断和定力。而身边无论是同行的路人还是送饮料的空乘,也全都无法理解这种悬而未决的苦衷。你甚至不知道该跟谁说起。”于是这时听到张震岳唱起《很难》,两行泪珠就顺势滑下了脸颊。

类似这样一瞬间的情绪化的脆弱,事后想想还是有点傻的。于是那天下了飞机坐到候机大厅搜索wifi,查找路线,打了个电话给青年旅社,说想预约今天的床位。然后一切问题顺利解决。Brkly的RhtoricDpartmnt是我这次面试的终点站,我对那些面试官说:我选择从电影开始,是因为我对它熟悉。回想我在北美走过的那些校园,从东往西,从北至南,每一次搜索办公楼的位置,每一次查看地图上的标识,每一次敲开办公室的门,说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开始阐述观点回答问题,每一次做着这样的努力,我都在想,此刻我是如此的接近,与一个曾经远在天边的目标。尽管所有的学校都有条不紊如往常,却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它们之间具体而鲜活的差别。我在一所所大学之间穿梭而过,虽然从未把这些体验当做殊荣,但每一次面试完成,不论与对方的期许匹配与否,也一定会主动握手致谢告别。好像施瓦辛格在Hollywood的石板上所刻一样:Iw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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